我们应该怎样对待外来生物?拒绝&接受?

对入侵者说拜拜还是欢迎?对于外来生物,我们到底应该镇压还是张开双臂欢迎呢?
外来入侵生物用通俗的语言来形容,其实就是移民。有些生态学家表示,是时候宣布大赦天下了,废除我们现有的环境制度,接受现实中的非本地种族。

眼镜蛇草

麦克里斯特大学生态学家马克•戴维斯表示,人们总是简单地把非本地物种当做敌人。公众也接受了这样的言论,本地物种更值得保护。然而,这是20世纪的旧观念,是未开化时期的观点,对21世纪来说则没有意义。

近期18位生态学家在《自然》杂志上联名发表了短评文章,文章标题是“不要用出生起源来评价一个物种”,戴维斯是这18位中的一名。他们认为,有些非本地的外来生物的确对环境有破坏性,比如关岛棕树蛇和北美五大湖的斑马贻贝等。但是并非所有外来物种都具有侵害行为。

文章写道,很多物种等级之分都源自偏见而非科学。非本地的物种一开始就被定位为不受欢迎的外来入侵者,它们带来的好处总被忽视,并且也很少有人了解它们能带来什么好处。

金银花曾在美国本土被禁止,而实际上它们促进了鸟类的生物多样性。

举个例子,有些物种被不公平的对待。如澳大利亚的魔鬼爪树,它们中只有几种能对生态造成很轻微的扰乱,而不幸的是大部分魔鬼爪树都被砍伐。有相同遭遇的还包括美国西部的柽柳树,70年来它们被大规模地根除,而实际上很多鸟儿选择它们作为重要的栖息地。金银花曾在美国本土被禁止,而实际上它们促进了鸟类的生物多样性。

文章还写道,对生物进行分类只需要依据生物的自然属性就可以了,生物的起源和品行并不能有助于我们更加了解生态系统。生态土著保护主义都是伪善的,在人类主宰的世界里,植物和动物不应被区域对待。

地球并不是人类的,人与其他生物都是地球的长期居民,包括某些新来的,我们必须接受生态的自我更新。

其他很多生态学家,对文章描述的情况有些担忧。康奈尔大学的大卫•皮门特尔说,有些外来入侵生物的益处显而易见,比如玉米和其他粮食作物。然而,皮门特尔说,文章有些偏见,并没有全面地分析风险和益处。他强调,美国政府已经拨款1000-2000亿美金来处理一些入侵生物带来的生态危害。纽约州立大学的生态学家杰西卡•谷伦维奇赞同皮门特尔的意见。她认为,文章的有些观点站不住脚。尽管有些生物有益,但不能因为这个而否认某些有害的生物。

戴维斯表示,非本土物种应该依据个体情况逐个分析。我们并不是说,所有的外来生物都是有益的,不是说打开门让所有外来物种进入。让我们沮丧的是,很多实际的数据都被误传。公众认为外来物种是导致某些生物灭绝的第二大原因,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。戴维斯说,实际上,很多外来生物是有助促进生物多样性的。

巴黎圣母大学的生态学家戴维•路德则表示了批评意见,他主要研究北美五大湖的亚洲鲤鱼入侵项目。亚洲鲤鱼的入侵破坏了渔业平衡,使得生态系统陷入同质化的境地。栖息地的紊乱和非本地物种的入侵使得生态环境失去了独一无二性。尽管有些局部的生物多样性增多了,但最后可能每个生态系统都变得相似,失去多样性。有些研究者只关注多样性,但实际上,多样性并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。路德表示,人类是地球的主宰者,也是园丁。我们最终做出的决定,是选择我们想要的物种。

马里兰大学的地球科学家厄尔•艾里斯表示,我们去评价自然,或是改造自然都必须思维开阔,用发散性思维来评价。厄尔•艾里斯曾发明了一个名词“anthrome”,表示人类与其他物种杂合在一起共同占据着地球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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